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6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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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晏皱眉:“嗯?” 景沅继续解释:“我都跟商家说,不让他放葱花。他还是给我的鸡翅放了好多。” 纪晏目光当即染上几分复杂,起身不语。 景沅继续哭诉:“差评。” 纪晏嘴唇微扯,冷着脸继续推着景沅。 回到房间,景沅累得快要坐不直。但有晚餐的诱惑在,他积极摆好鸡翅煲,并为纪晏也准备了一副碗筷。 纪晏今天满身疲惫,懒得与景沅周旋,调整一下状态,温声哄他:“你先吃饭,我去书房工作。” 景沅随手递给他一颗糖:“给你补充血糖。” 纪晏望着景沅那没有血色的掌心,缓缓抬眸:“你怎么知道,我喜欢吃这个?” 景沅藏起眼睛里的惊讶。 他不知道啊。 这是商家随手赠送的。 “你喜欢吃就好。”景沅不忘讨好一笑,小猫似的乖巧说道:“晚安。” 纪晏握紧手里的糖果,“晚安。” 待纪晏离开,景沅迫不及待地准备淦饭。 目前,上午刚醒来时身上那种麻木感已经消失,行动比之前灵活许多。 景沅轻轻挪动脚步,姿势像极了八年脑血栓,准备找手机放一首音乐。 他刚刚在坑前吓坏了。 幸亏纪晏大发善心将他及时拉住。 路过试衣镜,景沅又看了眼镜子里自己这副孱弱的身子。 他现在虽然不能剧烈运动,但某些温和的运动应该可以帮他恢复身体吧? 比如……瑜伽之类的。 原主曾经为了改善病弱的身体学过几年舞蹈,记忆中还是有几个瑜伽动作的。 景沅面前,正巧立着一个茶几。 他对着全身镜,双手缓慢撑在上面。 瑜伽里好像有一个动作,叫下犬式。 回忆着脑海里动作的要点,他轻轻提臀,宽大的毛衣沿着白皙的腰肢向前移动。 转眼间,一小片细腰白得诱人,被水晶吊灯的光笼罩,如珍贵的瓷器。 景沅继续绷紧脊背,胯骨抬起,双腿尝试有力。 他向镜子里一瞥,发觉自己的屁股还挺翘,形状也比较圆润。 一套动作做下来,好像没那么吃力。 白皙额头上,生出一些细密的汗珠。 景沅准备吃饭。 就在这时,未关的卧室门被风轻轻吹开。 折返回的纪晏出现在卧室门前,目光复杂且疑惑…… 第4章 景沅一惊,准备调整姿势起来时,纪晏已经走进屋。 见纪晏一步一步靠近自己,景沅内心紧张。 心中忽生一计,于是娇娇地说:“我在欣赏自己的翘臀。” 纪晏表情凝了一下,随后道:“后天你父亲你生日,我们要去探望叔叔吗?” “喔……行。” 景沅撩着明澈的眼睛:“谢谢你。” “你我之间不用客气。”临走前,纪晏的视线又缓缓地落在他的肩膀上,“总觉得,你醒来后变化很大。” 景沅猜测,纪晏所指的变化,应该就是他的性格不如以往那么骄纵嚣张。 他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仰头望着纪晏:“那天我跟老天爷约定时,他劝诫我要当三好学生。” 又听到这个理由,纪晏微垂眼眸,皮笑rou不笑:“看来沅沅跟上天交谈很久。” 景沅继续瞎掰扯:“喔。” “还说别的了吗?”纪晏缓缓压低身体,一双浅褐色眼睛悄然盯向他,银丝眼镜下,隐藏着几分逗弄。“有关于我的吗?” 景沅怯怯地瞧他一眼:“有。” “我还跟上天祈求,让你长命百岁。” 纪晏勾唇笑了:“是么?” 景沅咕哝:“嗯。” 屁股翘了这么久,景沅逐渐支撑不住,缓缓起身。他像小猫似的黏糊说道:“纪晏,我累了。” 纪晏敛起情绪:“抱歉,我打扰你了。你先休息。” “不打扰,有空就来找我聊天。虽然我们无法进行rou体上的交流,心灵上的探讨还是可以的。” 景沅说得足够真诚,苍白的脸上挂着深情且恳切的笑意。 纪晏身影微顿,随后离开。 听到关门上,景沅瞬间发虚地坐在沙发上,脖子后背全是汗。 回忆起纪晏刚刚那抹意味深长的笑,他总感觉藏着另一层含义。 他咳嗽两声,累得头晕眼花。扒拉几口饭菜后,勉强走到床前,趴在上面休息。 偷偷锻炼这件事,谁都不能告诉。 等身体恢复一些,他打算偷偷去缦合club伺机而动,寻找主角受。 如果纪晏知道他的行踪,一定会好奇。 书中的细节他不太清楚,但他清晰地想起书籍评论区的一条留言。 [果然景白莲身体好了,就开始蹦跶了。真是气死我了!]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,原主后期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。如果他一直这么虚弱,另一方面是不是也能麻痹所有人? 又或者,能让纪晏减少警惕感?一个走两步就喘的人,能成什么大事? 纪晏虽然说喜欢他,但总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 他还是赶紧抱住大腿先保命,趁早溜之大吉比较好。 这一天的起起伏伏,早就超出身体的承受能力。景沅乱摸着被子,盖住一角,陷在枕头上沉沉睡去。 等他明天醒来,他一定要按时吃补品和药品,开始锻炼计划。 …… 休养一天后,景沅终于拿到所有病症的正式报告。 看着那些目不暇接的病,景沅虚弱地躺在床上,忧愁万分。 原主是在集邮吗? 锦衣玉食的娇贵小少爷,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? 现代医学不是很发达吗? 给景沅看病的医生是一位德高望重,退了休的老院长。见景沅一副得了绝症的悲惨表情,开始宽慰他。 “景少爷,您的问题主要是伤了根本。抵抗力低下,什么病都容易找上来。” 其实原主小时候,除了心脏病和体弱外,几乎没什么问题。但景沅比较作,做完心脏病手术后不吃苦药,心情郁结,熬夜玩乐,非常不爱惜身体。长大后,才越来越严重。 加上原主不喜欢运动,自然没有健康的身体,一点风寒就能爬不起床,虚得一批。 景沅板正地平躺在床上,盖着柔软的蚕丝白被,只露出一颗脑袋。 如果再闭上眼睛,乍一看不太吉利。 他面色吓得苍白:“李院长,如果我遵循医嘱,还能活几年?” 李院长噎住:“五六十年没问题。” 景沅言辞恳切:“请您要救救我。人参鹿茸冬虫夏草随便用。” 他得在他离开前,薅光纪晏的羊毛。 李院长嘴唇抖了抖:“行。” …… 出发准备去景家为景父庆祝生日前,纪晏特意来景沅房间接他。 走廊里,陈天紧紧跟随纪晏,汇报景沅这些天的行为。 纪晏:“陈天。” 陈天:“在。” 纪晏表情凝重:“你觉得,我演得像吗?” 陈天回忆起纪晏假笑时的不自然,组织好语言后,委婉地说:“不太像。” “怪不得。”纪晏轻轻推了下眼镜,随手插进口袋,“他不让我碰他。他以前不这样。” 过去的景沅,隔几天就会去纪晏卧室挑衅,甚至有几次纪晏掀开被子,景沅就躺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