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(攻diy)
十六(攻diy)
暖甜的木质香与她留的那分信香仍停在枕上。靖川的信香是一种浓烈的玫瑰气息,勾人魂魄,只是一丝残余,便让人心悸又心动。甜到深处,血刃的腥猝然涌现。是啊。她们第一次见,她便带着这股张扬到不近人情的玫瑰花香,侵袭到她除一双眼外的所有感官,剜了她的血rou、要她咬住她心爱的刀。 西域是一个分裂了许久的地方,但信仰,原始、可怕,多怪力乱神,神与人交媾、怪物与怪物的结合,海洋对岸的那些故事流过来,即便佛陀灿烂的金光也粉饰不了流淌在角落里腥烈的、哺育此地的奶水。 靖川身上却有另一种,应来自中原,乃至中原也少见的气质。糅合一同,分外复杂。 靖,这个姓,她似有几分印象。朦胧间要想起来点所以然前,梦先到来。 照样发丝交缠,她的手却不知何时已游离到自己胸口。一尾滑溜的鱼,抬手,怎么也捉不住。剥开衣襟,赤裸相对,她身上金链也乖顺地依过来,身体紧贴间,于两人身上留下同样的淡淡红痕。 如繁密的丝线。动不了,任少女的呼吸洒落在柔软的乳尖。卿芷常年修行,生活寡淡,竹林、密林,少有灿烂的阳光,她相对于靖川那健康的莹白,身体更有近似苍白的颜色,似场细密的雪。乳尖、唇瓣,乃至身下,浅得干净漂亮。梦中的少女轻笑,指尖压住她的乳晕,慢条斯理地揉。反复、反复,直至唇将其衔住,牙齿摩挲,点点刺痛漾开,更强烈的是直冲下腹的酥麻,逼得她挺起腰来。 呻吟出声。 少女捧着她的脸,轻吻、安抚。她的身体好软,结实年轻,小腹却有着一层柔软、美好的软rou。大腿那么丰满,紧紧地缠住她,摩挲,一片湿滑的水痕淌下来。她是坤泽……是她想占有的、热烈的坤泽。卿芷抬不起指尖,只能默然地看着她,瞳孔颤抖,冷寂幽邃的黑,被灯火映亮。 吻结束了,少女支起身,以她们刚才的姿势……只是这一次腹间抵上了她难自禁而发硬的性器,冠头不知耻地颤着,抵住少女的肚脐,那处美好的凹陷。靖川的眉眼有些模糊,宛如四周蒸腾着雾气。她跪着身,还未完全压下,手搭在卿芷大腿上慢慢地抚摸、揉捏,偏偏绕过她最想被她触摸的地方。 转而落在另一处。是她藏在性器之下的、细细的小缝,作为乾元而言,从未被触摸过的地方。 少女轻笑着,低唤:“……仙君。” 与另一人,另一个缠绕她的梦魇,忽地交织在一起。 卿芷张开眼。 她喘息着,淌了满背的汗。她开始流汗了……说来,还是灵力没有恢复的缘故。不知为何,她现在仍只有些许微薄的灵力,只够唤出含光。高傲的古剑已认主,自不会嫌她如何。可她,到底也是一身修为,几百年。怎甘心就这般消散? 只想,毒还在,日日消磨着,总有一天会解开。 做她的梦,却想起另一个人。对了,她甚至不能将第一次献她,因早被人夺了去……此刻,恨意、怨怼,倏然烧心,五内俱焚。她低低呻吟着,半梦半醒间伸手到松垮的腰带下,果然摸到自己涨得颤抖的性器,顶起了衣服。再往下,细细窄窄的xue缝,竟然也些微湿润了。 春梦过去,怎会了无痕迹。卿芷耳根烧红,眼底、眼角,潋滟得迷蒙。坐起身,咬唇压下羞耻心,昏了头,沾些溢出的清液抹在yinjing上,顺着涨起的筋络,握紧了用力摩挲。喘息止不住从唇间出来,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这般忍不住。 床帐间尽是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欲念缠绕幽怨,恨她抛却自己,恨她自此不见身影。又恨自己肖想靖川,却分不开她与那个轻浮的陌生人。 手指捏弄着自己的乳尖,快感却没有那么强烈。 只得闭起眼回想,逐渐浮现出少女分开腿,咬着唇,害怕又小心、羞涩地,一点点沉腰,继续这桩情事,吃力地让身体接纳她…… 终于一刻,衔着自己一缕乌发,倏然仰头,眼眸失神一瞬,腰腹绷紧,长长地、发颤地,叹出声来。指尖攥紧床单,泛白。 浓稠的白浊溅了满手,勉勉强强,从指缝溢出来。卿芷深吸一口气,万分煎熬,在情欲褪去的一瞬感到了冷,后便是万念俱灰的茫然。她真是……或许就是那陌生的女人说的。 下贱。 就连这羞辱的话,想起来,也会有一点余韵的颤栗。不知昼夜的日子,到底,让她再回不到过去的无情无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