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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们注定走不长远。徐归知总结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郁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吃醋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皮球又抛给了丁洛。丁洛怔怔的抬脸,呆兮兮道:“对了,我和郁晏的事,别的战队怎么知道的?”郝小于耸耸肩:“G突然约我们ZLS一起打练习赛,别的战队肯定有疑问,听说是郁神一个个接电话给解释的......对了,他怕你没跟我们说,还特别告诉了我们一声。”丁洛:“......”她不想活了。突然,手机响了起来。丁洛拿起来一看,是上海的座机,不认识。她接了起来。“喂。”“丁洛。”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低沉而流畅,仿佛跳跃在指尖的琴键,倾泻而出的那种动听。她都不用多想,就知道这是郁晏。“......”郁晏平静中带着点得意:“你以为把我手机拉黑了我就没有别的电话了?”丁洛垂眸,默默无言。那你厉害呗。你这么厉害,早怎么没动静呢?“我去ZLS找你,我们谈谈。”“别来,我睡了!”丁洛脱口而出。说完之后她自我厌弃的闭了闭眼。太不冷静了,她面对他表现的太不冷静了。郁晏沉默片刻,从嗓子眼儿传来一声哼笑:“睡了就爬起来。”丁洛成功被挑起了怒火,她跳着脚道:“你以为你谁啊,你来找我我就要见你吗?睡了就是睡了!”如果郁晏此刻在她面前,她估计自己的手指都要戳到他脸上去了。忒不是东西了。他凭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指使她。还以为他俩是从前的关系吗?郁晏反倒没生气。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丁洛的反应。她这人就是这样,特别能憋,把自己憋的扭曲了再一股脑爆发出来,想想之前积累的那些憋屈,就觉得脾气发的特别硬气。但她别管说的多么毫不留情,还是没有挂断电话。她不舍得。郁晏低笑,声音突然温和:“丁洛,今天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?”丁洛听着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,觉得他离得特别近,好像就贴着她的耳边似的。那种沙哑的,带着微微喘息的气声,酥酥麻麻的,从耳蜗一路蔓延到她心尖上,像根小羽毛在挠痒痒。丁洛绷起脸,义正言辞道:“跟郁神无关吧。”她这句话一说出来,ZLS的几个人都知道来电话的是谁了。徐归知低声道:“郁神的速度够快的啊。”老王皱皱鼻子:“快个屁啊,我们在G都他妈呆一个月了,有话早就能说了。”徐归知正色道:“那不一样,那时候洛洛算G的青训队员,郁神sao扰青训女队员算怎么回事儿,传出去好说不好听。”手机那边,郁晏收敛起笑意,语调放沉:“别给他虚假的希望,丁洛,有我在你爱不上别人。”丁洛眼睛都快红了,她强撑着气势,铿锵有力道:“才怪!”他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啊?谁给他的自信!丁洛无比的后悔,一定是自己以前对他实在太好了,所以他连她说分手都不当回事。他以为他招招手她就会回去吗?以为这就是情侣间普通的小打小闹?丁洛头一次这么恨自己的没骨气。她要真是洒脱利落的人,现在就应该挂断电话,把郁晏的座机号再次拉黑。但她终究还是没有。她下不去手。郁晏冷不丁道:“洛洛,我真吃醋了。”丁洛用鼻子哼了一声:“那你吃吧。”郁晏继续道:“你听到我说这句话,开心死了吧。”丁洛:“......”他猜的倒挺准。她确实觉得挺爽的。郁晏问:“告诉我,是不是开心死了?你也忘不了我吧,小丫头。”丁洛仰头望天,胸腔中带着些悲切。那些愤懑又委屈的情绪压在肋骨下面,无法纾解。郁晏的声音难得温柔,温柔的都有点不像他。他强装气势十足,用这种语气问她。但丁洛实在太了解他了。他只有在没底气的时候,才会把语气放的这么缓,吐字咬的那么清晰。好像这样能增加底气,提高成功率。虽然郁晏没底气的时候实在很少,但丁洛还是没忘记他这个小习惯。丁洛反问:“你要是真觉得我忘不了你,何必还问我呢。”继续装大爷不就好了?丁洛听见他短促的吸了一口气,手机里传来一些嘈杂的电流音。她觉得她不能再跟他聊下去了。郁晏说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击重锤砸在她心里。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。人是十分复杂的动物,她一方面失望,记恨,心寒,恨不得用最绝情的话,最伤人的行为来报复郁晏的冷落。可这种事情,一旦回想起来,当初有多狠心,后来带给自己的反噬就多大。郁晏声音沙哑,呢喃道:“其实夺冠之后,我是准备向你......”“我挂了,别再给我打了。”丁洛慌不择路的挂断电话,听着对面短暂的嘟嘟声,她紧紧的把手机抱在怀里。掌心是手机发热的外壳,手背是急促而慌乱的心跳。第21章(二更合一)鸡飞狗跳的练习赛之后,各大战队消停了几日。这段时间他们都得准备即将到来的表演赛。电竞行业就是这样,一年到头,大大小小无数的比赛,参加完这个,就要继续准备下一个。没有人能真正松弛下来,也没人能一直沉浸在夺冠的喜悦当中。因为还没开心几日,下一场挑战就已经列入日程表。但也正因为这样,这个行业才能始终充满活力。十月十八,是ZLS战队参加联盟审核的日子。虽然已经注册了俱乐部,注册了电竞选手,但只有加入了联盟,才有资格参与联盟举办的各项俱乐部活动,也才有资格以PUBG电竞俱乐部的名义与各大投资商广告商合作。这天天气不错,魔都回暖,艳阳高照,只穿一件薄衫就够。丁洛听说,帝都的同学已经穿上长袖外套了。她很奇怪,离开一个自己熟悉几年的地方,到一个气候风格几乎完全不同的城市,她竟然一点都没有不适应。大概是这里给了她莫名的归属感。至于这种归属感来自于哪里,来自于谁,她并不想深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