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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。天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了,外头好像开始下雨,玻璃上挂着斑斓的水光,隐约能听到大门外淅淅沥沥的流淌声。丁洛淡淡道:“张瑞谦,你知道我这几年一直被同系女生排挤吧,你也知道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吧。”张瑞谦绷紧了唇,眼神闪烁。他知道,女生不愿跟丁洛做朋友,不愿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,更不愿跟她一组做实验,任何需要投票的好事,都不会有丁洛的份。每次强制分组和小组讨论,都是丁洛最尴尬的时候,她只能加入吊尾车的队伍,独自完成几乎全组所有的工作。张瑞谦和她并不同班,听说这些事的时候,该过去的也都过去了。他就闭眼让那些过去了。周遭几个同学似乎察觉出情形不对,禁了声,默默的看着。丁洛一笑:“可是你是班长,是学生会会长,你需要保持良好形象,需要全系同学的支持,你的教养也不允许你和别人闹翻撕破脸,因为你甚至还有点偶像包袱。”所以他可以喜欢她,可以对她很好,可以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,但单单不能保护她。他永远不会像郁晏一样,可以豁出一切来护着她。她甚至都不想把他跟郁晏放在一起比较,他们在她心里,根本就不是一个地位。张瑞谦小声道:“如果你想,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......”丁洛直截了当道:“我不想。”听到的几个同学尴尬的咳嗽了几声。他们几乎都知道,张瑞谦喜欢这个女生,但现在情况的发展好像有些偏离预期。张父轻叹一口气:“人家累了,就让人回去休息吧。”郝小于低声问老王道:“老板,这情况怎么办,我们跟洛洛姐一起走吧?”老王着急的频频看表,嘴里嘟嘟囔囔:“怎么还不来呢?”郝小于疑惑道:“谁来啊?”正说着,门外响起了一声刺耳的鸣笛。那车的喇叭真好,声音穿过层层雨帘,直达众人耳底。不少人抬眸朝外看去。一亮艳红色的跑车停在餐厅门口,极致张狂炫目,哪怕在雨幕中淋着,也丝毫不减昂贵的气质。郁晏根本就没打伞,他推开车门大跨步进了餐厅,身上披挂着寒气,睫毛尖和发丝沾着水雾。他一踏进宴会厅现场,就直奔丁洛而去。张瑞谦的同学不少也都是游戏迷,一看见郁晏激动的差点叫了出来。“郁神吧?”“肯定是,他里面衣服G的标志都露出来了!”“沃日张瑞谦连他都请来了?”“郁神看起来脾气不太好......”“草我想去要签名我不敢!”“虽然我现在平静,但我心里已经喊出来了!”......张瑞谦凝眸看着郁晏,如临大敌。每次遇见郁晏,他一定是落败的那个。他还没向丁洛解释清楚,郁晏就又来捣乱。郁晏冷淡的扫了他一眼,不耐烦道:“你继续过你的生日,我带个人走。”说罢,他就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丁洛的手腕。郁晏的手在外面冻得有点冷,丁洛被他冰的倒吸一口冷气:“喂!”郁晏根本不听她叨咕什么,抓着她就往外走。丁洛拗不过他,只能小跑着跟了上去。张瑞谦僵在原地,脸上的肌rou不自主的抽动。他就不舍得这么拽着她,可郁晏从来不管这些,他想带她走,根本就不过问她的意思。但她还是跟着去了。为什么蛮不讲理的人,总是能讨到好处呢?几个认识郁晏的游戏迷左看看右看看,心里打鼓。难不成张瑞谦喜欢的那个,郁神也喜欢?张父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低斥道:“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”他们家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!张瑞谦强撑起笑容,尴尬的解释道:“都是朋友,大家别在意。”他深深望着丁洛被拽走的方向,眼底充满伤感。这一秒他才真正觉得,他连最后一丝丝希望都失去了。-丁洛到了外面,就用力抖开了郁晏的手,然后扯了扯自己的小棉袄,绷着脸不说话。雨势越来越大,打在她的头发上,外衣上,发出沉闷的噼啪声。空气里带着潮湿的雨腥味,静谧的街灯被雨滴切割的支离破碎,连光晕都变得断断续续。她很快觉得自己的脸湿了,雨水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,一点点带走皮肤的热度。牙齿开始打颤,她强忍着,不想在他面前露怯。郁晏同样在雨里,紧紧盯着她:“你准备站在这儿吸收负氧离子?”丁洛皱皱鼻子,忍不住嘲讽道:“哦呦了不得,您还知道负氧离子呢。”郁晏勾唇笑,阴涔涔道:“我还知道负氧离子对孕妇好,你想不想试试?”丁洛僵住,随即凶巴巴朝郁晏一咬牙。呸!不要脸!郁晏伸手勾住她的后背,轻轻一推:“快点进去!”他一按手里的车钥匙,红色跑车车门缓缓打开。丁洛泛起别扭:“享受不来,我打车回去。”郁晏哼了一声:“你打个屁车,现在能排到几百号。”丁洛无话可说。不管是帝都还是魔都,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,准打不着车。有些出租司机就在路边,但偏偏不接单,非要等那些去机场的大单。她被郁晏推推搡搡的坐进了副驾驶。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跑车,从外面看着挺低矮,但是里面非常宽敞。热乎乎的暖气开着,将她身上的凉气吹走。郁晏湿的比她还惨一点,他坐进来的时候,头发上的水珠甩到了丁洛的耳侧。丁洛故作羡慕道:“郁神真有钱,看来我选这行果然没错,研究物理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一辆。”感应雨刷呼呼的运作着,郁晏扫了她一眼:“不是我的,路江河的。”丁洛一愣,郁晏已经把车开走了。路两边的街景匆匆而过,被速度撕扯的扭曲了些。她忍不住想问他为什么没买,但转念一想,好像也不关她的事。“你过来干嘛?”她扭头望着窗外,冷不丁问道。郁晏没好气:“看你怎么给别人过生日。”丁洛耸耸肩,漫不经心道:“郁神,你总这样我会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的。”“我本来就对你余情未了,是你非要跟我分手的。”郁晏右手搭在方向盘上,骨节圆润,指节修长,就和他的人一样,清白秀气。丁洛心尖一颤,脸上逐渐升温。她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