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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跑校车,却还挺难赶的,错过的概率很大,车也不是特别多,但今天运气很好。车一边开丁洛一边给郁晏介绍。“这片树林,种的都是紫荆花,是我们学校校花。”“远一点的那个大楼,是六教,挖出古墓那个地方,我以前经常在那儿自习,总觉得阴森森的。”“这儿是我们看表演的地方,音乐剧,歌剧,交响曲啦都有,学生票四十一张,能买到前排特别划算。”“最右边,就是朱自清描写过的荷塘月色,夏天时候椅子上坐满了人,但蚊子很多。”“左边走大概一公里,是学生宿舍,宿舍前面就是紫cao,晚上经常有人跑cao,cao场中间坐着各种情侣啦,社团之类的。”坐了四站,丁洛扯着郁晏下车。“你看那个鼓包,是我们学校的情人坡,草绿的时候很多学生在上面看书,聊天,阳光特别好,草地也很干净。”丁洛一边说一边比划着,那些情侣爱呆的地方,阳光最暖的地方。可惜她描述里那么漂亮的情人坡,现在落满了积雪。粗重的树干光秃秃的,连一片叶子也没有了。帝都冬天冷,风又大,已经没有学生愿意到这里来了。丁洛说着说着,突然有点失落。她大概见不到情人坡再次绿起来的模样了吧?交完毕业论文,答辩之后,她就要常住魔都了。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,也终将跟她告别。那些熟悉的角落,无数次走过的路,以后也只能成为回忆了。“不上去看看?”郁晏踩着雪,沿着斜坡走了上去。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上去干嘛。”丁洛嘟着嘴,踩着郁晏的脚印,跟着往上爬。行李箱卷起来碎雪,蹭在她裤脚上。这雪大概是昨天下的,冻的还不实,踩得重了会陷进去,雪沫顺着脚踝滑进鞋里,冷冰冰的。郁晏走到了情人坡的最高点,停住了。丁洛仰头看他:“你这么看肯定不好看了,要是夏天,全都是绿的。”郁晏坐下来,躺在雪地里,想象着丁洛描述过的情人坡,再把这些白皑皑的雪,自动置换成青嫩的绿草。丁洛走到他身边,蹲下来:“你要冻死在这儿?”郁晏转过脸,盯着她:“你期待过吧?”丁洛一怔:“什么?”郁晏淡笑:“期待和校园里其他情侣一样,一起在六教自习,一起去赏紫荆花,一起抢学生票看剧,一起躺在情人坡晒太阳。”这些他没给过她的,没能让她拥有的,属于正常情侣的生活。丁洛骤然被戳中心事,眼神躲闪,不自主的吞咽口水。郁晏突然一用力,将丁洛按倒在雪地里。她蹲着本就很难维持平衡,刚一躺在地上,还不待凉雪侵入衣衫,郁晏就凑了过来。“郁晏!你抽什么疯!”丁洛面红耳赤的撑起身子,拍了拍身上的雪。“你想过在这里跟我接吻吧?在阳光下,绿草上,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。”他眼神深邃,声音低哑,带着nongnong的诱惑。丁洛恨不得把脸埋在雪地里清醒一下。“郁晏!大白天的你别闹!”郁晏的指腹擦过她碎发上挂着的雪沫,喉结微动,低头含住她的唇,细细研磨。他吻她的时候从来不懂得收敛,强硬,且喜欢掌控一切。丁洛身下是柔柔积雪,抬眼是晴天朗日,她发现自己开始记忆,这一刻的每一个细节。其实她从没有到情人坡上来过,因为学业太忙,因为这里离得太远。她对情人坡的那些印象,大多来自校园公众号上浮夸的描写和配图。但是此刻,她觉得情人坡真的很美啊,怪不得那么多情侣喜欢来。郁晏含糊轻喃道:“现在也很好,虽然晚了点,但我保证你永远都不会忘。”第60章胡闹了一会儿,丁洛抹了下嘴唇,拍拍身上的雪,狼狈的从情人坡上爬起来。她左右看了看,发现周围真的没人,这才放下了心。郁晏懒洋洋的半支在地上,轻笑:“有什么可怕的。”丁洛鼓着脸,抬腿轻轻踢了踢他的脚:“够了没,我要干正事去了。”“哦。”郁晏这才站起身来,抖掉雪,跟着丁洛一路走。到了学工处,郁晏等在外面,丁洛去交表格。大约半个小时,一切沟通好了,对方说报销款会在下学期打到她卡里。丁洛出来的时候,发现郁晏刚好抽完一支烟。火星燃到指尖前,他利落的碾了,扔进一边的垃圾桶。看见丁洛,郁晏皱了皱眉,从兜里抽出一条口香糖,嚼了。丁洛顿时闻不到他身上的烟味儿了。口香糖是薄荷的,清爽香甜,但他嚼完会凉。丁洛一边往前走,一边道:“其实我以前学过你抽烟。”郁晏一挑眉,没说话。丁洛继续道:“那时候看你们职高的的人基本都抽,我们盛华也有学生偷偷抽,我就挺好奇的,你打游戏的时候,我从你兜里偷偷拿出一根来,跑出去点了,吸了一口。味道太难闻了,太呛了,简直不知道你们怎么喜欢的。”她那时候嫌弃的把烟拿到一边,靠着墙猛烈的咳嗽半天,嘴里那股焦油味道还是挥之不去,让她恶心了半天。郁晏嘟囔:“我那时候也买不了什么好烟,不过幸亏你没喜欢。”丁洛又问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郁晏莞尔一笑:“怎么,想管我了?”丁洛翻了个白眼:“谁想管你了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郁晏却正经答道:“以前出去打工的时候,还是想好好学习的,但是时间就不太够,也睡不醒,老板说抽烟提神,他教的我,一开始是挺难闻的,熟悉了就好。”丁洛鬼使神差道:“我要是能早点认识你,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郁晏胸腔轻颤,从嗓子里挤出一两声闷笑:“你准备偷自行车养我?”丁洛微顿,见他只知道开玩笑,没好气道:“走了。”她快走几步,想跟郁晏拉开距离。郁晏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,目光清锐道:“不能让你养我,男人要养女人的。”丁洛嫌弃,抖开他的手:“你这是什么直男思想,男女是平等的,互相帮助才是正确的,你霸总脑残看多了吧你。”郁晏的桃花眼弯成了一个格外好看的弧度,眼底映着积雪的白:“我要是自己都靠不住自己,也不值得你喜欢。”丁洛垂垂眸,动了动唇:“那我家要是破